论、文赋纷纷扬扬落了一地,又被踏入尘埃。
围观之人「谑」地一声,隻顾着看热闹,并不在乎真相如何。
唐不离咬了口糖葫芦,看着蹲在地上一张一张捡拾的书生,莫名有些同情。
她是个急公好义之的性子,当即道:「餵!这书明明是你自个儿放进去的,贼喊捉贼玩得挺溜啊!」
伙计变了脸色:「这位姑娘莫要含血喷人,你可有瞧见……」
「本乡君亲眼所见!」
说着,她故意露出了腰间唐公府的令牌。
京城这么点大,一片树叶落下都能砸着几个贵人,伙计自然看出唐不离非等閒之辈,心虚地缩入人群中。
唐不离掂量着手中的糖葫芦,用尽力气朝伙计砸去,啪地拍他后脑勺上。
伙计被砸了个趔趄,灰溜溜跑回书坊老板身后。
书坊老板不敢得罪贵人,赔笑两声便躲进屋中。一场闹剧落幕,围观的人一挥袖子,四散而去。
唐不离拍了拍手,视线在他陈旧略短的袖口一扫而过,问:「你会仿人字迹?」
书生不语,有条不紊地捡着满地纸张。
一张纸落在唐不离的藕丝靴麵上,他手顿了顿,碍于礼节不好直接上手去拿。
唐不离弯腰,替他拾起那张纸,挑眉道:「嗳,我们做个交易如何?你替我做一件事,我资助你求学束修……」
书生抬起眼来,眸色清冷疏离。
「余虽家贫,但不穷誌。」
书生道,「余谢过姑娘解围。但若挟恩以行不义之举,恕不从命。」
这书生年纪轻轻,说话做事倒像个老古板。
唐不离觉得有趣,将手中的纸抖了抖,望着上头飘逸端正的字体道:「放心,隻是替我抄抄书,绝不让你做违背刑法道义之事。」
唐不离将书生带回了唐公府,在唐府下人居住的后街中收拾了一间干净的屋子,安顿下来。
「你叫什么名字?」
唐不离环抱双臂,摆出唐公府乡君的气势来。
「周蕴卿。」
书生道,「蕴藏的蕴,客卿的卿。」
「倒是个好名字。」
唐不离摆摆手,立刻有仆从搬着足有一尺厚的书籍纸张来,哐当一声砸在屋中的破案几上,扬起一桌尘埃。
那是她连抄带罚积攒了一个月的功课,一字未动。
「这些,需在明日午时前誊写完……」
这么厚一摞,任他三头六臂也难以一夜之间抄完,唐不离良心发现,支吾着改口道,「罢了罢了,你能抄多少算多少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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