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这样说。
他高大挺拔,温柔熨贴,虽然大她许多,但也是因受她亡故的父母之托才对她细心呵护。
东山别墅里有一处房间,面积极大,装修精巧,摆满她曾经的画具和一幅幅画作。阿秋姐姐说她生病前受名师指导未来还要去名校上学,家里收藏的画作也多是因为她喜欢,蒋先生就给她拍下。
照这间画室的规模而言,他对她不可谓不用心。
可她又为什么会生病呢?
温雪把娇艳的郁金香放置进花瓶里,若有所思。
温雪是画的作者,如果真的过得这样幸福,为什么她自己的画又向她传递出如此不安的情愫……
男人从背后抱住少女纤细的腰肢,把她抱起,“怎么又不穿拖鞋。”
嫩白如玉的双足垂在半空,她恼,“还不是阿钦你好好的路不走……”他身上还有雨水的寒意,温雪忽然觉得很熟悉,“你不会是经常爬我窗吧?”
“你想起来了?”
她迷茫地摇摇头,男人把她放到床上,用湿巾擦拭少女柔嫩的脚心,她痒得想躲,又被他捉回。
“听话。”
打打闹闹,蒋钦顾及温雪的身体没有动她,只是用手指带她品尝床事,高潮后,温雪很快累得睡着,她柔顺地靠在蒋钦的臂弯,一种难以言说的满足情绪从心底蔓延到男人嘴角。
温雪接受MECT后出现了很多不良反应,她抱着马桶频繁呕吐,头晕眼花地无力倒在地上,又被佣人们抱回床上休息。
年轻,貌美又极致脆弱。
她真正变成了人们眼中被男主人收藏,精致摆放在橱窗的瓷娃娃。
治疗自然是有效的,副作用也非常大。
“艾维尔,我知道我有喜欢的东西,可不知道为什么,连画画和看书的时候,我也感觉不到开心……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吗?”
温雪感到痛苦。
艾维尔把钢笔轻轻搁在膝上,沉默了两秒,像是把所有锋利的真相都先吞回喉咙,再换上一副最柔软的语调。
“温雪,你有没有听过‘情感平坦化’这个词?”
她微微倾身,声音放得很慢,像怕惊着对方。
“你经历的那场高烧和之后的治疗,伤到了大脑里一个叫‘边缘系统’的地方,那里掌管我们的喜怒哀乐。就好比……一架钢琴最中间的那几排键被水泡过,声音还在,却再也弹不出以前那种震到心底的共鸣。很多人都会出现这种情况,医学上叫‘快感缺失’。”
“不是你不想开心,是你的大脑暂时找不到‘开心’这个音键的位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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