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情感浓烈得近乎暴烈,带着酒意的催化,像决堤的洪流,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,要将她仅存的理智防线彻底冲垮。那份侵略性,几乎要灼伤她的皮肤。
郑顺意只觉得脑中轰然作响,心神剧震,仿佛灵魂都被他guntang的宣言撕裂。长久以来筑起的心墙在这样赤裸裸、近乎掠夺的告白前摇摇欲坠。然而,巨大的恐惧和沉甸甸的现实如冰水兜头浇下。
她猛地用尽全身力气,狠狠推开他炽热的胸膛。踉跄后退一步,脊背抵住坚硬的红木书桌边缘,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楚,却也让她瞬间清醒。
泪水不受控制地盈满眼眶,倔强地不肯落下。她抬起下巴,声音带着破碎的颤抖,却异常清晰、锋利,字字如刀:“吴歧路!你疯了!”她厉声斥责,每一个拒绝的理由都像沉重的枷锁,冰冷地横亘在两人之间,“看清楚我是谁!我是你名义上的小妈!这是伦理纲常,是铁一般的事实,容不得你半点亵渎!”
“你爹……先生的恩情,我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!她声音哽咽,眼中痛色更深。
“门第之差,云泥之别!吴家显赫,我郑顺意是什么身份?一个仰人鼻息活下来的孤女!这样的我,如何配得上你吴家少爷?世人会如何戳你我脊梁骨?”
她的拒绝,带着血泪的控诉和无法逾越的现实鸿沟,在这被精心布置却显得无比讽刺的浪漫书房里,狠狠斩断了那刚刚燃起、几乎要焚毁一切的炽热情丝
吴歧路心痛但坚定:“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!身份、恩情、门第,我都可以打破!你只需看着我的心!”两人陷入痛苦的拉锯战。
国民政府一纸令下,整个沪市的商界顿时风云变色。吴家那间刚刚重现生机的布行,前日还门庭若市,今晨却被贴上了封条。伙计们站在门外,眼睁睁看着几个穿着制服的稽查人员将账本一箱箱往外搬。
程家那边更是一片狼藉。程富站在自家当铺门口,眼睁睁看着政府人员将柜台里的抵押品统统装车运走。他那张常年挂着精明算计的脸,此刻惨白得像是糊窗户的宣纸。
这哪是什么整顿经济?隔壁茶楼的王掌柜压低声音对账房先生道,分明是杀鸡取卵!
程令砚站在黄浦江边,江风把他熨得笔挺的西服吹得皱皱巴巴。他盯着浑浊的江水,突然想起前些日子还嘲笑吴家,此刻却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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