Kelvin 消失那天,日内瓦飘着细雨。
没人知道这个名字背后曾坐着怎样一个人。
只有沉时安知道,他终于不是那个要靠掩护才能站上牌桌的人了。
秘书离开后,办公室重新归于安静。
沉时安坐在椅子上,看着桌上那份已经签完的卷宗发呆。
他想到她今天早上离开时,连头都没回。
她袖口的体温还残在指腹,却已冷透。
快一年了,他们还一直住在一起。
没有摊牌,没有争执,连话都说得克制。
他以为可以一直这样过下去。
哪怕她不喜欢他,只要她还在,就够了。
可她终究是要走的,他不是不知道。
只是一直装作不知道。
她一天天收拾东西,他看在眼里,却从不问一句。她晚上睡前把书桌抽屉清空,他听见了,却没有起身。
她什么都没说,他也什么都没问。
这是他们之间最默契的地方。
也是最残忍的地方。
他收起桌上的文件,站了起来。
外套披在椅背上,他没有去拿,只是走到窗边,撑开窗户。
一阵冷风卷着雨气灌进来,打湿了他毛衣的袖口。
他站在那里,没有动,像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告别仪式。
他知道她还没真正离开。
但也明白,她已经不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