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端的突然动手!”
按住扶手,稳住身形,雷蒙冲好友吼道。
“你好端端被开苞!”
说话的同时,卞闻名已经解开了白色亚麻衬衫的领扣,整个人看起来随时都能再挥出一拳。
雷蒙这才意识到,好友被激怒的点在哪里。他张着嘴,久久合不上,感觉塞个鸡蛋都绰绰有余。
不叫开苞,那叫啥?
刚想分辩,对上开罗人不赞同的目光。
算了,不举的人最能耐了。
他举起双手,做投降状。
“好好好,我道歉,我不该议论大侄女……不对,是我不该言辞莽撞,冒犯了小嫂嫂!”
尽管雷蒙的道歉阴阳怪气,但他毕竟揍了雷蒙一拳。这在他们结识以来,是绝无仅有的。
调侃他可以,但调侃他的女儿,不行。
况且,在卞琳的心中,那是她主动得到的第一次,而不是第一次被折损。
这些细微的宝贵之处,他越是和她亲近,越是看得清晰,也就越发感到无法面对。
卞闻名从鼻孔里哼了一声,算是接受雷蒙的道歉。
“白巫给你说了什么?”
他漫不经心地开口,手里捏着一块裹着糖纸的巧克力,在茶几的花玻璃上来回转动,巧克力的四个角敲击着玻璃,发出清脆的叮叮脆响。
雷蒙掏出一张符箓,折成叁角形,黄底红字。他顺手抛向茶几,在玻璃上滑行,直到被巧克力的四角镇压。
“我跟白巫说了,你们这对父女两厢情愿,苦于不能更进一步。她说要是这样,就在行房前,把这张符箓烧成灰,化在水里一起喝掉。”
“就这么简单?”
“就这么简单!”
卞闻名看着那张符箓,眸色不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