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的警察殷勤地递上他的所有罪状。
散布谣言、污蔑皇室、动摇军心、中伤皇帝,最严重的一条,说波列夫组织叛军。
为什么要叛乱?推翻皇帝,他自己也是贵族,他要推翻自己吗?
“所以,你是窃国贼。”你在心中为波列夫加上标签,一个冠冕堂皇,想要取而代之皇帝的人。
不过你知道父亲经不住他母亲的哀求,已经在收集证据准备替他减刑。你拿出两根长短不一的木条,傲慢地向他抬起下巴,
“看在小时候,还有别鲁勒茨公爵的份上,我和你打一个赌。如果你选中长的那根木条,我就放你离开。否则,你会被执行死刑。”
回想起父亲面对公爵夫人的眼神,你觉得他是被美人央求而产生的自满冲昏了头脑。
权力是种资本,不该被轻易动用。父亲不可以有求必应,何况是波列夫这样的窃国贼。
你隔着数道栏杆,看着波列夫的眼睛,问他,“你想赌吗?”
在波列夫执行死刑的前一天,前线兵源不足,皇室开始释放监狱的犯人充军。
在波列夫本该执行死刑那天的清晨,他被救走了。
你来不及思考波列夫的下落。城中最有名望的公爵的府邸起了一场大火,浓烟席卷一切,比海啸还要可怕。你也终于不用再为无法戴上项链去赴宴而难过,华丽的马车、奢靡的宴会、醉生梦死的贵族……仿佛都在火焰里烧成灰烬。
波列夫踏着飞灰和破损的王旗走来。他帽徽上陌生的图腾,提醒着你,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。
连首都都已陷落。
你试图坦然地接受命运,绑起来的双手仍紧张地交握,你看着波列夫在你面前蹲下来,和你平视。
波列夫脱下军帽,放在一旁。他靠近你,你歪过头躲开他,而他只是咬住了你露在嘴巴外的手帕。他距离你很近,近到你发现他的瞳色在眼睫的阴影下似乎加深了,像一片深绿色的沼泽。
你的眼神只在沼泽上轻轻一点,便被拖拽住不断深陷。
嘴唇上似乎突然碰到了冰凉的物体,感触瞬间即逝,你几乎觉得那是幻觉。
他咬住手帕,往后一拖,让你的嘴巴重获自由。
然后他问你,“你想活吗?”
“不想!”
“窃国贼!叛徒!你不会有好下场的!”
嗓子又干又哑,波列夫默默听着,一边帮你解开手上的绳子。他把一柄刀扔在你面前,眼神示
意你可以体面地自裁。
你向后蜷缩直至手臂抱住双膝,和他拉开距离,“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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