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他是怎么跟这对父女说自己的,她也不是很关心。清洗收拾妥当,安静待到入夜,她在小屋里隐约听到那头李大叔给耿知襄换药时两人说话,过了会儿他才回来。
“吹灯了,”
齐缨没吭声,耿知襄吹熄油灯,躺到她身边来,伸手把她揽近身前。
他伤口包裹好了,有种她没有闻过的独特的药草气味,倒也不算难闻。
“冷么?”
她摇摇头,仿佛没有什么不自在。
山间微凉,小屋子里黑漆漆的,外头虫吟声大,念及白日里外面的开阔,想来是有点莫名的怕人。尤其这屋子,就是耿知襄躺了一年多的屋子。
匀长的气息近在头顶,他偏头一点,鼻尖触碰,在她唇上印了一下,便不再多动。齐缨睁睁眼,虽然什么都没看到,但眼睫似乎碰到他的脸,随即又闭上,索性这么放空思绪,沉心要入睡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