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够。」
颛顼道:「远远不够,再加上我在高辛时训练的暗卫,也仅够我勉强保住性命。现在整个朝堂几乎都认定王叔该继承王位;王叔曾帮着爷爷打下中原,有赫赫战功,军队中有和他出生入死的袍泽;他已经经营了几百年,从中原到西北都有他的人,肯定有很多家族像防风氏一样已经效忠于王叔。在我所能做的,只能是先保住命,再慢慢图之。」
小夭问:「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吗?」
颛顼笑起来,「你不会不知道我一直在利用你吧?」
小夭说:「你仔细说说,看有没有我不知道的。」
颛顼抓着秋韆架,「我想想啊,面上的事就不说了。暗中的,比如涂山璟,他想接近你,我给了他机会接近你,他就必须要帮我;如果不是他,我哪里能那么容易融入丰隆他们的圈子?还有,在丰隆、馨悦他们面前,我会让他们明白我对你有很大的影响力,他们在评估我时,势必要考虑你的份量。这些事情看似微小,却会让决策的天平向我倾斜,以后这些事,只会越来越多,很多时候你甚至都不会意识到我已经利用了你。」
小夭说:「感觉上,我什么都没做。」
「你已经做了,你把我看作作重要的人,我才能肆无忌惮地利用你。涂山璟又不是傻子,现在局势明显利于王叔,帮我对涂山氏没有丝毫好处,可他知道我对你很重要,所以他才毫不犹豫地站在我这一边。」颛顼握住小夭的手,「而且,虽然我知道你不在乎手上染血,可我在乎,我不想你因为我染血。你只需站在我身边,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。」
小夭笑着点点头,「明白了。」
颛顼轻摇着秋韆架,觉得这条踏着血腥而行的路,因为有了小夭的陪伴,竟然一点不觉得阴冷,像此时此刻,两人吹着晚风,轻言慢语,很温馨,也很轻鬆。他本已经习惯于警惕戒备,不管什么都烂死在肚子里,可是对着小夭,他会觉得无话不能说,无事不可坦白。为了照顾阿念,他会在当着小夭的面时,刻意对阿念更好一些,小夭不会嫉妒;对馨悦的看法可以坦诚,小夭不会诧异;不管阴谋阳谋,都可以说,小夭不会觉得他卑劣,小夭完全接受他是他。
第二日,小夭起身时,颛顼已经不在。小夭去黄帝那里找他,看他站在黄帝身后,两个表弟也在,几个臣子正在向黄帝奏报什么。
小夭在外面等着,等到昏昏入睡时,他们才出来。
小夭躲在暗中,可颛顼和他们边走边说,一直送着他们往外走,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们兄弟有多么情深。表弟倕梁是七舅禹阳的二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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