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心殿。
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。
庆元帝像是一头暴躁的困兽,在殿内来回踱步,脚下的金砖几乎要被他踏碎。
秦戎已经带着人出发去镇国公府了,但太医院那群废物的诊断像是一把悬在头顶的剑——没有紫冥血芝,一切都是徒劳。
“珈蓝……珈蓝……”
庆元帝咬牙切齿地呢喃,眼中满是憎恶与杀意,“那个该死的番邦小国!当初朕就该让铁骑踏平了它!”
“陛下,”李公公战战兢兢地进来通报,声音都在发抖,
“七……七皇子殿下求见。”
“他来做什么?”庆元帝眉头狠狠一皱,随手抓起一个茶盏就要砸出去,
“不见!让他滚!这时候来给朕添什么堵?!”
“可是……”李公公咽了口唾沫,“七殿下说,他是为了救柔嘉公主而来。他说……这世上除了他,没人能带回紫冥血芝。”
庆元帝举起的手僵在半空。
片刻后的死寂。
“让他进来。”
……
萧烬身姿挺拔如松,走进养心殿时,那双平日里低垂顺眉的紫瞳,此刻正毫无避讳地直视着高高在上的帝王。
“儿臣,参见父皇。”
他行礼,动作标准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锋芒。
“你有办法拿到紫冥血芝?”庆元帝没有废话,甚至懒得让他平身,眼神阴鸷地盯着这个他最厌恶的儿子。
“是。”萧烬淡淡道。
“凭什么?”庆元帝冷笑,“秦戎手握重兵,朕的大内侍卫高手如云,朕凭什么相信你一个废物能做到他们做不到的事?”
“因为血统。”
萧烬缓缓抬起头,嘴角勾起一抹极尽讽刺的弧度。
“父皇应该比谁都清楚,紫冥血芝乃是珈蓝圣物。它娇贵得很,离土即死。唯有……用珈蓝皇室嫡系血脉,日日以鲜血浇灌,方能保持药性不失,一路带回中原。”
庆元帝一时间竟无法反驳。
这件事,太医刚才没敢细说,只说是“当地部落血脉”。
如今被萧烬赤裸裸地挑破,庆元帝只觉得一阵恶心。
“父皇若是派别人去,即便抢到了血芝,运回来的也不过是一株枯草。”
萧烬看着庆元帝那变幻莫测的脸色,心中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意。
“只有儿臣。”
他上前一步,声音低沉,带着一种恶魔般的诱惑:
“只有儿臣这具身体里流淌的‘肮脏’血液,才能救活父皇最珍贵的‘祥瑞’。”
“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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