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况持续多久了?”
“两个多月了。”
“是从搬出公寓开始的吗?”
舒瑶的身体僵了一下,点点头,胸口一阵窒息感。
任医生没有再追问细节,转而问了一些关于睡眠、饮食和日常活动的问题。舒瑶一一回答,都是一些很平常的问题。
诊疗进行到一半时,任医生的手机响了。她看了一眼,歉然道:“抱歉,是我女儿学校打来的,我得接一下。聿铭,你先陪舒瑶聊一会儿,我马上回来。”
任医生拿着手机走出了诊室。
空气突然安静下来。舒瑶低着头,盯着自己的手指。温聿铭合上笔记本,起身走到饮水机旁,接了杯温水,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。
“喝点水吧。”他的声音温和,带着一点南方口音的平感。
舒瑶抬起头,第一次仔细打量他。温聿铭长得清秀,笑起来阳光,少年感十足。
“谢谢。”她接过水杯。
温聿铭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,保持着适当的距离:“任老师经常提起你。”
舒瑶愣了一下:“提起我?”
“嗯。”温聿铭笑了笑,那笑容很干净。
任教授带教的几个研究生,几乎都研究过老师经手的病例。他的记忆力不差,几乎把所有患者病例分析记了个大概。
“任老师她说你第一次来诊疗的时候,整个人都是绷着的,像一只受惊的小鹿。但后来慢慢好起来了,会笑了,会跟她说学校里有趣的事。”
舒瑶的鼻子有些发酸。她低下头,盯着杯子里晃动的水面。
“所以,”温聿铭的声音更轻了,“如果现在又遇到了难过的事,也没关系的。人都有低谷的时候,慢慢来,会好的。”
舒瑶抬起头问道:“你是任医生的学生吗?”
“嗯,研一。”温聿铭点头,“我是从小县城考来的,本科是在南方的大学读的,能考上任老师的研究生,挺幸运的。”
“你为什么学心理学?”她问。
舒瑶后知后觉自己的这个问题问得离谱。就好比说,你去医院看病,问医院的医生为什么要学医。
话题开始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。
温聿铭想了想,温声笑道:“我奶奶有抑郁症,在我们那种小地方,没人理解她,都说她是‘想太多’、‘矫情’。当时的我,看着她就想,如果我能懂这些,也许就能帮到她。”
“后来呢?”
“我考上大学那年,她去世了。”温聿铭的声音依然平静,有些落寞,“所以我想,帮不到她,就帮帮别人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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