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当极力说服家主。五日内,必给先生答复。”
只是低头的瞬间,他眼底掠过一丝不以为然。也不知家主究竟看中了这小子什么,竟要他亲自来谈这笔买卖。待他拿到醉月斋的胭脂好好比对一番,定要会会这位故作神秘的宁公子,看看究竟是真佛还是假仙。
送走人,雅间内只剩下楚宁一人。她脸上的从容瞬间褪去,强迫自己稳住呼吸,耳畔却将隔壁的每一个字都牢牢抓住,心一点点沉了下去。
“荒唐!”另一人驳斥,声音里却带着不确定,“沉将军在边关一刀能斩三个匈奴,这岂是女子能做到的?”
“这你就不懂了。”先前那人嗓音压得更低,带着掌握秘辛的得意,“我表亲在将军府当差,说将军沐浴从不让人近身,连更衣都自己来。成婚这些时日,公主至今独守空房这里头能没有蹊跷?”
另一人打断道:“不是说沉家当年在陇西遭遇山匪,满门皆殁,只找回一个在乡下养病的儿子吗?”
“这就是最蹊跷的地方!”先前那人语气激动起来,“那沉寒霄是五年前突然冒出来的,说是自幼体弱,养在乡下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带着蛊惑的意味:
“一个‘自幼体弱’的少爷,偏偏在沉家出事后就‘病好了’,还突然习得一身武艺?一个本该在京城长大的公子,偏偏无人记得他幼年模样?你们不觉得,这太巧了吗?我倒觉得,说不定根本就没有什么沉寒霄!”
最后那句话,如同惊雷在楚宁耳边炸开。
“咣当——”
她手中的甜白瓷盏落在案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一个难以置信的猜想浮上心头。
她立即招手唤来贴身侍女,声音压得极低却坚决:“去查,将军府那位沉凝霜小姐,和现在的沉将军,究竟是什么关系。记住,要隐秘。”
回到将军府时,楚宁的心仍沉甸甸的。然而不等她理清思绪,宫中的旨意就到了。
首领太监张公公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笑容,宣读完褒奖沉寒霄战功的旨意后,话锋一转:“陛下听闻将军旧伤未愈,忧心不已,特命太医院周院判前来,务必要细细诊脉,将沉疴旧疾调理妥当。”
周太医适时上前一步,花白的胡须微颤:“老朽定当竭尽全力。”
楚宁站在沉寒霄身侧,清晰地感受到他周身瞬间绷紧的肌肉。她面上带着温婉的浅笑,袖中的指尖却已掐入掌心。这不是诊脉,这是一场针对他最深秘密的审判。
周太医的诊脉异常缓慢,指尖在沉寒霄腕间停留了足足一刻钟。寝殿内落针可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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