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个人独自痛苦。
这是郑成林所能做到的,对何时雨最大的报复。
可时间如流水,再浓烈的爱恨,在快十年的消磨里,已记不清对方可憎的模样。自从经历了真正的社会,郑成林觉得,那些只不过是年少轻狂时的一点波折罢了。
他对何时雨,本就没有爱,却也没有恨了。
看她变成现在如此陌生样子,他只是觉得怅然。
顾非然目光如炬,像烧在二人身上一样。手臂上的青筋脉络,如虬龙暴起,血液流窜。那按着香槟杯身的指腹,已经变得苍白。
若不是还有陌生人在场,这杯子,怕是活不过下一秒。
“坐啊,郑经理。”顾非然皮笑肉不笑地招呼着,郑成林坐在覃柏峰旁边。
场面变得诡谲,夹中间的覃柏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。坏了,这以后吃饭啊,还得做下背调,真怕半路吃出个仇家,把他在饭桌上给刀了。
顾非然垂首,理智告诉他,自己的情绪有些过头了,他得收敛起来。
恍然间,他觉得自己特别可笑。他为什么要生气?与他又有什么关系?
孩子的出生证明上,写的是这对狗男女的名字。二人在门口火热纠缠的目光,她狠下心甩开他手的决绝,落难而逃的狼狈,想尽一切手段倒贴的,都属于这个叫郑成林男人。
他顾非然算什么?他又是什么?
男人无声冷笑,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女人让他跪舔,何时雨凭什么?
凭她素到寡淡的脸?凭她土到雷人的衣品?还是凭她刻薄到烦人的嘴巴?
他也只是玩心大发了,山珍海味尝腻了,想来点平头野菜。她也只配被他毫无怜惜地操弄,当好纾解生理欲望的工具。他这辈子都不会公开她,不会把她带到朋友面前,更别说让顾东知道她的存在了。
顾非然乱糟糟地想着,眼神始终未离开包厢卫生间的大门。
她把自己关在里面做什么?伤心的哭了?不对,该高兴坏了吧,毕竟是爱了这么久的人,身边还留了个野种,自己照顾了那么久,不准任何人伤害他。
母爱可真伟大啊。他得狠狠给她鼓掌。
顾非然仰头,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,却被呛出了眼泪。
他剧烈咳嗽,心脏被身体的起伏牵连,开始一抽一抽地疼起来。
覃柏峰根本不敢和顾非然搭话,只得把头转向郑成林,想要讨个说法。
郑成林笑得勉强:“覃总,介绍多余了。都是老同学了。”
覃柏峰为了缓和气氛,不可置信地叫唤了几声,说上几句“有缘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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