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目光掠过一只立在角落的铜制烛台,火苗跳动得微弱,仿佛只为驱散黑暗,而非取暖,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冷意与华丽。
沙维莉亚走进去,目光触及墙上那面挂得端正的镜子,镜框古旧,倒映出自己略显疲惫的神情。
“小姐若有吩咐,可以叫我。”
琳轻声在背后说,话音一落便退了出去,带上了门。
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,却让她无法筑起心防。耳边回荡着卡米乌斯那句“你并非不可或缺”,明明只是短短几个字,却比任何锋刃都要冷,刺得她心口发紧。这不是突如其来的谜题,最开始她望进卡米乌斯那双令人厌恶又熟悉的眼睛的那个瞬间,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变化着,可她竟现在才意识到。
启兰长女,到底是谁。
沙维莉亚的眼眶逐渐变红,一个荒谬的猜想成型。
她走出房间,面前居然站着一个人,琳还在门口。
“小姐?”
“我需要传信。”
琳看见她手里被火漆印好的信封,继续问,“小姐要传给谁?”
“罗贡·霍普。”她的父亲。
半小时前。
沙维莉亚手里的信封被烛光映得发暗,她指尖停顿许久,才落笔。每一个字都很克制,甚至冷静,仿佛只是例行的报平安。
“父亲,我一切安好。旅途虽远,但已安顿下来,请不必担心。若家族中事繁忙,无需为我奔波,只愿您与母亲安康。”
寥寥数语,看似恭顺,却暗暗埋下试探。她没有写清身在何处,也没有提及卡米乌斯,只是留下一个模糊的空白。
若父亲真的在意她,这样的信足以让他立刻动身寻人;若只是回上一句安慰,便能印证卡米乌斯的冷言。
沙维莉亚想起曾去外城散心,每日都会传信到家,有时父亲忙,但也会让她知道他在,于是“收悉”这样简短的回复便成了父女俩心照不宣的默契。
她封好信,火漆的痕迹在烛焰下凝固,像一枚沉重的心印。
火把的光焰在石室的湿壁间摇曳。
卡米乌斯倚坐在长椅上,手中握着那根细长的鞘剑,剑尖轻轻抵在地面,发出令人心悸的摩擦声。
威廉与路德利被铁链拴着,跪在他脚下,浑身狼狈。
“说。”
他们互相看了一眼,沉默。
剑尖忽然抬起,落在威廉的喉结之下。卡米乌斯低下头,紫色眼瞳冷得没有温度,“开柯利在哪里?”
是那天晚上的夜雨、荒原。
尾宁思跌跌撞撞地奔跑在泥泞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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