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怎么逃,翻墙吗?”
“不然?”周渐扬不理会她,已迈着长腿,扣上卫衣帽子,往教学楼下走去。
“那我翻不上去怎么办?”谢清砚亦步亦趋,赶紧跟上。
“自己想办法。”
周渐扬回答得冷酷,真到了院墙外的树下,还是指挥着头一回翻墙的谢清砚从哪下脚,从哪使劲。
还别说,当坏学生也需要天赋。
首要必须情报四通八达,雷达灵敏,熟练掌握值班老师的动向,再要耳聪目明,听见后背脚步声,或遥遥看见灯光闪烁,分毫不能犹豫,赶紧跑,大家都穿校服,只要跑得快,谁知道你是谁?
最要紧是,动作务必麻利,手脚利落,这上树翻墙,哪哪都是技术活,既要快又要准,不然指定摔个狗吃屎。
综上所述,胆大心细,缺一不可。
谢清砚显然能算得上天资卓越,周渐扬话一落,她撩起袖子,原地蹬脚,跟猴儿附体,再不顾形象直直往上窜,失败了一回,也不气馁,越挫越勇,手脚并用趴着树干,蛄蛹着,气喘吁吁站了上去。
“牛啊谢清砚。”
周渐扬对这条路线轻车熟路,率先落地,在学校院墙外看得惊愕不已。
印象中,谢清砚是女生群里领头羊,众星拱月,走路永远昂首挺胸,拿下巴看人,说话是惯性使然的颐指气使,跟个小孔雀似的。
学校不让化妆美甲染发,必得身着一成不变的蓝白校服,她便在头发上动心思,高低马尾、蝎子辫、双麻花、花苞头。
再配上洁白的珍珠发圈、亮闪闪的星星发卡、粉色波点蝴蝶结发带……没有一天是重样的,从她身旁经过,还会捎起一缕如花香,如瓜果,馥郁清新的气息,似有若无的萦绕在鼻尖,久久不散。
假如学校有什么姐妹会之类组织,谢清砚毫无疑问会争当老大。
一学期以来,他对她的印象,无非骄矜、高傲、虚骄恃气,没吃过苦头的娇气女生罢了。
但见她灰扑扑地龇牙咧嘴爬上树,梳得漂亮的马尾被树枝桠弄乱,精致的发夹勾缠在颊边,如雾的发丝凌乱飞散。
黑白相称,肌肤胜雪。
再抬眼看他,明眸皓齿都是月牙儿弯,笑容神采奕奕,天空倒映在她身后。
晴空湛湛,万里无云。
比碧空更深远的青蓝色里,满眼是自信、倔强、不服输,下巴依然高抬,挑衅似盯着他:“怎么样?”
周渐扬呼吸微顿,不由对谢清砚刮目相看,喉咙滚了滚,舌头抵腮,吐出两字:“牛逼。”
人居高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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