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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盯着Kai,一字一顿,先不接触她们,保住这个家,比什么都重要。
……
回忆像冰锥扎回心底,Kai猛地抬头,才正看见Orm脚下的水洼冻成尖锐冰刺。
Ling的手搭在Orm肩上,指尖的力道放得很轻,像是怕碰碎了什么。
她抬眼看向Kai,Kai紧抿的嘴角、攥得发白的拳头,还有他眼底那团说不清的愧疚。
她轻轻吁了口气,声音放得很柔:你父亲……也是没办法吧。,我们明白。
我…对不起…Kai听到这话,喉结滚了一下,不敢再看着她们。
风卷着沙砾扑来,迷了他的眼,指腹触到guntang的湿意时,才发现自己在发抖。
——他的影子被冰刺割得七零八落,倒比他这个活生生的人,更像个狼狈的逃兵。
Kai转身离开的背影没入训练场入口的阴影——
手别攥那么紧。Ling的声音响起,另一只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,拂去那道泪。
Orm望着Ling眼下的青黑,忽然想起这几天她总说在加训练习,可分明看见训练场没有人。
父亲的书房外,昏黄的油灯把Erik还有几位叔伯的影子拉得很长,而Ling在Erik身旁协助记录。
族长,杂货铺的米又被断供了,说是……说是跟咱们家打交道晦气。
还有阿明家的小子,在学堂被人扔泥巴,说他是‘通敌犯的侄子’……
她张了张嘴,喉咙发紧,只能发出一声轻响。Ling忽然伸手把她往怀里带了带,让她额头抵在自己肩上。
风从栅栏缝钻进来,带着街市的喧嚣,可Ling肩上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,压下了所有嘈杂。
会好的。Ling的声音混着风,落在耳边像羽毛,抬手顺着她的金发轻拍。
至少……我还在。
Orm把脸往那片温热里埋得更深,被Ling握着的手,慢慢暖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