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心话,可能都不如今天一天说得多,同床共枕多年,他们从未像今天这般,彼此之间彻底敞开心扉说话。
不用再想着任何的算计,想说什么就说什么,没有任何保留。
黎雅博忍不住问她:方咛,如果在爹地之前,你先遇见我的话,你觉得我们会在一起吗?
沉默了好久,方咛诚实地摇头:我不知道。
黎雅博说:你假设一下。
方咛说:没有什么假设。
这个假设简直就跟梦一样。
而她已经很久不做梦了,因为梦都是假的,再美好也是假的。
跟着保镖出了门,方咛忽然想到什么,突然折返几步回来。
黎雅博的眼睛一瞬间亮了一下。
然而她并不是改变主意要留下,而是对他说:你之前问过我一个问题,我忘了回答你了。
黎雅博:什么?
那天从维港看完烟花回来,你告诉了我很多你曾经经历过的事,你的小时候,还有你的少年时期,你问我,你和你父亲之间的恩怨,我能不能理解你,我当时在装睡,所以没有回答你。
顿了顿,方咛一笑,轻声说:我能理解你。
因为她同样也是在父亲的煎熬下长大的,她痛恨每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,即使那是她的丈夫。
对于父亲和童年,他和她一样,都是可怜人。
方咛知道这都是他内心最深处的秘密,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,只告诉了她。
她理解他,他也理解她,对于各自的父亲,他们都选择成为埋藏真相的帮凶。
他们本该是最能够理解对方的人,可命运阴差阳错,到如今这个局面,所有的互诉衷肠,都已然太晚。
黎雅博儿时和年少最大的苦痛,从未对任何人提及过,也就那晚,他喝了酒,卸下所有心防,对她说了许多。
他以为那只是自己孤独的独白,只是因为憋在心里太久太久了,需要说出来纾解,他没指望她能给什么回应。
可她回应了,她说她能理解他,理解他那泯灭的良心中,最深处的无奈和苦楚。
这么多年,他做尽了一切恶事,不断地给教堂捐钱,不断地做慈善,捐助世界各地无父无母的可怜孩子,企图让天主和这些孩子们来抚平他内心的空洞和迷茫,可午夜梦回,除了一身罪孽,他还是找不到天堂的入口。
方咛走了,黎雅博怔愣许久。
只有方咛懂他。
可是他对她做了什么?
望着空旷的门,男人脆弱地红了眼,内心泛起阵阵酸楚,他再也无法控制,陷入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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