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。”
张四重重哼了一声:“好个‘一碗水端平了’?我看你是被银子堵住嘴了吧!别以为我不知道,那西门庆早就去过你家了。至于拿了多少银子,你自己心里最清楚。”
这话算是点到了痛处,杨姑娘甩手跳脚骂道:“张四你个老东西,这是姓杨的家里事,你个姓张的来插什么嘴?即使要说什么,也是该我老人家出面,老身才是杨家的正头香主。”
张四一跳三尺高:“你说是他亲姑娘,我还是他亲舅舅呢!分家析產自古就是舅舅作主,你一个出门的姑娘顶个屁用。今天我把话摆在这里,我就要看看有没有带银子改嫁。”
这一点深得眾人赞许,庄邻也想看看里面装了啥。虽说这不干他们的事,但能满足一下好奇心。你不要说里面东西了,就是那红漆漆的十几个箱子,也是一笔巨大的财富。
杨姑娘有点不屑:“有没有银子关你屁事?不要说是几百两了,就是有几千两几万两,你也只能乾瞪眼。银子是人家老公赚的,不带走留给你啊?我一个亲姑娘都没干涉,你个外姓人还想拦着?要不要脸啊?”
这两人先是争论亲疏远近,后来又相互揭短,再后来乾脆互相对骂了。庄邻一看只好上前劝架,可两人却越吵越凶了。薛嫂趁乱指挥家人、小廝,把床帐箱笼全都搬走了。张四也不敢强行阻拦,只能眼看着人家装车。
到了正式迎娶那天,张四没能再来现场。据说被谁打了一顿,躺在炕上下不来了!那个小叔子倒是挺兴奋,一大早就穿上绿纱衣,戴上绿纱帽。然后骑上黄驃马,欢天喜地送嫂子出门。
那天他得了好多糖果、糕点,还有两身新衣新帽。丫头、小廝也都跟来了,依旧归在孟玉楼房里听用。薛嫂得了四两银子谢媒钱,杨姑娘则将七十两纹银悄悄收入囊中。
第三进院本是卓二姐住的,现在给孟玉楼做了新房。床帐箱笼都是人家自带的,什么东西都不用添。只是成色有点旧了,显得不够隆重。好在人也是旧的,所以还算般配。
因为有了吴月娘和李娇儿,孟玉楼便排在了第三,下人都叫她“三娘”。这就纯属“顶窝”了,此前都是卓二姐的,包括“三娘”这个名分。只是更换太频繁了,让下人们无所适从。
进门之后,西门庆连摆三天大席,亲朋好友纷纷前来祝贺。其中自然少不了应伯爵那帮狗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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