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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心里似乎从来没明确他这一层的身份，也不对，好像任何身份都没有明确过。

“他什么功劳？”

“他没跟你讲？我以为你俩很熟。”

碎发几根团在千禧早就自然伸出的掌心上，“不熟。”

“他跟学校签了个协议，再考清北，学校那边不清楚，可能给他钱之类的吧。我之前不知道，还薅他回来上课，好悬没耽误人家大事。”

“大事？”

“大事。”

千禧想起马家锅烙门口看到的那名警察。

稍稍失神，老杨在她眼前晃晃，“想啥呢？快回去上课吧。”

千禧点点头，从英语办公室出来，正好被从卫生间手挽手出来的姚嘉悦和汤颖看到。

汤颖手背挤了黄豆粒大小的护手霜，正均匀搓着，姚嘉悦接过护手霜，“还好奇尖刀班谁会来参加这比赛，真是冤家路窄。”

“她什么时候跟你成冤家了？”，汤颖远远扫了眼千禧回班的身影。

“你的冤家不就是我的冤家？”

“嘁。”

“放心，我肯定赢她。”

汤颖难得实话实说，“我看难，她英语成绩很高，印象里一直比你高。林乔一也参加，她的底子就更不用说了，北京外国语待过的，又出过国。一共就要俩人，我看你还是趁早算了。”

姚嘉悦这就有点不乐意了，“成绩高又不代表口语好，怎么，你看不起我？”

汤颖搂住她，“怎么会？你最厉害，给你加油，给你打call！”
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姚嘉悦将两根手指递汤颖脸上，“还有味吗？”

手指间的烟味。

“没有了。”汤颖也给她闻，“我呢？”

“还有一点，再涂点护手霜？”

俩人回去时又路过尖班，千禧的位置在后门看过去一览无余，旁边林朽的桌面被堆得高高的，“你发现没，那天林朽回来跟千禧吵了一架，再就没来接过她。”

汤颖淡淡回，“好像是。”

姚嘉悦纳闷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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