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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然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，但那声音却因为心跳过速而有些发紧。

她没有再试图挣扎，而是强迫自己放松下来，直视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。

“看来，我们上次的谈话，并没有让你对我放下戒心。”

沉闵行摩挲着陈然的脸颊，指腹带着薄茧，触感有些粗糙，“你还是怕我。为什么？因为我刚才不小心释放了一点信息素？”

“那不是‘一点’。”

陈然开口，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，“您很清楚，S级Alpha的信息素，对于一个Omega来说，意味着什么。那是一种生理层面的绝对压制。”

“哦？”

沉闵行挑了挑眉，似乎对她的直白感到很有趣，“可是，我以为我们现在是同盟了。盟友之间，不是应该更放松一点吗？还是说，你所谓的‘合作’，只是建立在安全距离之上的谈判？”

“同盟意味着互相信任，沉先生。”

陈然的目光没有丝毫躲闪，“而信任，不是靠身体的接近来证明的。您刚才的行为，让我感觉到的不是放松，而是威胁。这似乎与我们‘同盟’的初衷，有些背道而驰。”

她的话语像一把精巧的解剖刀，精准地剖开了沉闵行温和言辞下的真实意图。

他是在试探她，试探她的底线，试探她在面对绝对力量时，是否还能保持那份冷静和理智。

沉闵行看着她，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了一丝变化。

那不再是纯粹的温和，而是带上了一种更为深刻的、类似于棋手找到对手的欣赏。

他松开了按住陈然肩膀的手，改为捏住她的下巴，但力道很轻。

“你总是能给我惊喜，陈然。”

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，语调里带着一丝亲昵的意味，“我开始明白，沉柯为什么会为你着迷了。你就像一颗包裹着坚硬外壳的糖果，总让人忍不住想敲开看看，里面到底是什么味道。”

“我没有什么味道，沉先生。”

陈然回答，“我只是想活下去，并且活得好一点。为此，我可以做任何事。”

“包括成为我的棋子，去和我的儿子博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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