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肠子流出竟用腰带草草一扎。当阿史那罗的弯刀劈来时,他故意卖个破绽,任刀锋卡进自己肋骨,反手一剑贯穿蛮王咽喉。热血喷溅在脸上时,萧云恍惚听见金铃轻响。原是贴身藏着的比目玉佩被砍成两半,半块坠入血泊。
副将率援军赶到时,残阳如血。萧云拄剑立于尸山之上,周身插满箭矢如刺猬,脚边血洼里沉着那半块玉佩。亲兵要抬他上担架,却被他染血的手死死攥住腕子:“匕首在我贴贴心口”言罢昏死过去,原是那镶玉匕首是一对的。
第二折
澜霖闻讯闯出寝帐时,金铃脚链在青石地上拖出长长血痕。赤足奔过十里军营,雪地上斑驳血迹如红梅落瓣,待冲至主帅大帐前,却被亲兵横戟拦住:“将军有令,污秽之地,不许您进”
“滚开!”澜霖一脚踹开铁戟,帐帘掀起的刹那,腐臭血气扑面而来。榻上那人哪还是昔日威风凛凛的萧云?
青紫溃烂的躯体蜷在虎皮褥间,御赐的百年老参汤才喂进口,便混着黑血吐了满襟。军医剜腐rou时,银刀刮骨声令人牙酸,忽然“叮当”叁响,叁枚蛮族毒蒺藜从脏腑深处掉出,尖刺上还挂着碎rou。
“唔列阵”萧云忽的暴起,青筋毕露的手掐住澜霖脖子,“左翼弓弩手”
澜霖不挣不躲,任他掐得眼前发黑,直到军医一针扎下,萧云才颓然松手,指尖却滑到他脚踝:“铃铛怎么不响了?”原是那金链早被澜霖挣断在雪地里。
当夜,澜霖割破心口取蛊。连心蛊虫吸饱毒血,在他掌心扭动成赤黑色。“将军待你如珠如宝”老军医哽咽着捣药,“何苦自伤?”澜霖不语,只将蛊虫碾碎入药,胸前血洞竟忘了包扎。
叁日后,蛮族圣庙燃起大火。澜霖白衣染血从殿顶跃下,怀中千年雪莲瓣瓣带霜。庙祝的弯刀还插在他肩头,他却笑着将雪莲塞入萧云口中:“咽下去求你”
萧云昏沉中吞咽,喉结滚动时,一滴泪砸在澜霖虎口。
最痛是夜半吸脓时。澜霖俯身凑近那道横贯腰腹的溃疮,唇舌触及腐rou瞬间,苦腥冲得他几欲呕吐。萧云在剧痛中惊醒,浑浊目光渐渐聚焦:“霖儿脏”颤抖的指尖想推开他,却被澜霖一口咬住:“再敢说这个字,我明日就去当男妾!”
半年间,副将的捷报雪片般飞来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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