拂过耳廓:“只需你腰间那方「春水玉」。”说罢竟在义仁额上弹了一记,纵身跃出窗外。蓝玉追至院中,哪还有人影?唯见月光下几片红叶飘落。
自那日后,澜霖被萧云掳去又放回,义仁本以为风波已平。谁知几日后,李府忽接密报——李成于城外狩猎时失踪,现场只余半截染血的玉带钩,正是义仁赠他的及冠礼。
义仁方寸大乱,忽有箭矢破窗而入,钉着封火漆密信。展开竟是萧云笔迹:“欲换堂弟,独携澜霖至断肠崖。午时三刻若见他人影踪,且看令弟化作崖下rou泥。那“rou泥”二字墨迹淋漓,似蘸血写成。
澜霖正为义仁煎药,忽听书房传来瓷盏碎裂之声。推门却见义仁面色惨白,地上散落着李成的玉佩与带钩。“李公子他...”澜霖话音未落,义仁猛地将他搂入怀中,力道大得惊人:“明日随我去西山赏枫可好?”
是夜暴雨倾盆,澜霖辗转难眠。忽见义仁冒雨步入祠堂,对着祖宗牌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,额角渗血犹不自知。廊下阴影里,李义仁低声叹道:“族长已放话,成弟若有不测,便要收回你承嗣资格...”惊雷炸响,淹没了义仁的哽咽。
次日天光未明,义仁亲自为澜霖系上狐裘:“山间风大。”指尖掠过他颈侧时,澜霖忽觉微痛——竟是被取下一直佩戴的玉坠。义仁若无其事将春水玉坠塞入怀中:“暂替我保管。”
断肠崖上狂风猎猎,萧云玄铁铠甲泛着寒光。李成被铁链锁在悬崖边,嘴上封着浸血的麻核。
见义仁果真独携澜霖而来,萧云大笑挥刀,李成颈间立刻现出血线:“李大人选吧!要这承嗣的堂弟,还是暖床的玩物?”
“放了他!”义仁突然将澜霖向前猛推。澜霖踉跄跌跪在萧云脚下,回首只见义仁已斩断李成锁链,连半个眼神都未分给自己。崖边老松被风刮断,轰隆坠入深渊。
澜霖怔怔望着义仁背影,忽觉颈间一凉——萧云正用匕首挑开他衣襟:“好哥哥,你猜他怀里藏着什么?”刀尖一挑,那枚暂为保管的玉坠当啷落地,内里竟嵌着李成的生辰八字。原来此物是李家宗嗣护身符,向来只传血脉至亲。
又三日后,义仁于书房见一素漆锦盒。启之幽香沁脾,内盛:青丝一缕,完好无损的比目玉佩。洒金笺书:“连心已解,愿君安康”八字旁,晕开几处可疑的水痕。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3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