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抹笑意。

解清慕外袍被血濡湿了好几处，寒风一吹，又冷又麻。

他看见他的眼中，从始至终都是按耐着渴望的杀意，像头就快要捕到猎物的凶兽，冷静却又狂热。

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、愧疚、自责。

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。

解清慕终于死心了。

他忽然笑起来，很嘲讽，似乎也觉得自己太过天真。

都这个时候了，他竟然还希望凶手能手下留情，还期望着往昔那些情谊能有几分是真挚的，能让他好歹留他一命，去听他儿子喊他声“爹”。

太可笑了，跟杀人者求慈悲。

深林里忽飞起两只黑鸟，朝着月夜远去，一个瘦小的身影从林子里钻出来。

赵池安握着短剑，也不喊人，直接就奔向萧无何，可余下的杀手也不傻，瞬间就牵制住了他。

“阿爹！”赵池安嘶哑着喉咙，“你放开他，你放开我啊爹！”

解清慕目光顿住，他没动，萧无何的剑还贴着脖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