添扰。”
程道荀温声道:“但说无妨,或许在下能略尽绵力。”
韫宁这才看向哥哥,“你说吧。”
哥哥思忖片刻,转述一切,不过他只说是替人打抱不平,便遭回春堂记恨,没有提及陆月溪和秦有容。
程道荀认真倾听,时而面色沉凝,时而眼底涌动义愤之色。
“天子脚下,竟有如此仗势横行、欺压良善之事?二位放心,在下虽人微言轻,但断不会坐视不理。”
韫宁眼波一转,继续道:“还有一事更令人心寒,回春堂有几味救命药材只供给达官显贵,寻常百姓便是有钱也买不到,只能活活等死。”
程道荀眉头紧锁,更为忿忿不平,“药材乃救命之物,岂能因身份贵贱而区别对待?这与草菅人命何异!”
闻言,韫宁垂下眼眸:“而且,其中一味救命药材正是我需要的……”她适时止声,留下无尽的艰涩与委屈。
程道荀不由得一怔,望向韫宁的眼神变得复杂,“姑娘你……”
“程公子。”韫宁迅速抬眼,强扯出一抹坚强笑意,“此事艰难,公子不必因为此事劳心费神,徒增麻烦。公子能容留我们一时,我们已是感激不尽。”她以退为进,言辞恳切,更显处境凄惨。
程道荀郑重道:“姑娘此言差矣,在下寒窗苦读十余载,为的便是世道清明,百姓安康,天下太平。此事在下铭记于心,无论是回春堂仗势横行、欺压良善,还是垄断良药、罔顾民生,在下都会尽力周旋,为二位、为百姓讨回公道。”
言罢,他继续道:“在下也会为姑娘所需之药,竭力一争。”
韫宁眸光一动,心绪骤变复杂。哥哥不知怎么,对这位程公子生出一丝别扭的不快,他理应是敬佩他的抱负,他转头看向妹妹,只见她突然要跪下,“公子大恩……”
“姑娘不可!”程道荀立即扶住她的手臂。
韫宁起身,程道荀意识到自己的失礼,迅速抽回手,眼神转瞬飘忽,继而沉声坚定道:“这是在下分内之事。”
“多谢公子。”韫宁摆出不再拘礼的样子,目光悄无声息地瞥了眼桌上的药油瓶,“那不打扰公子了,我和哥哥还要回馄饨铺子上工。”
程道荀谦恭一揖:“二位路上小心。”
初春的风拂过,兄妹俩的身影渐行渐远。
程道荀回到屋内,一眼便望见桌上的药瓶。他疾步而出欲要归还,兄妹俩的身影早已消失,杳然无踪,唯有几片落花随风飘飞。
他怔立良久,指尖无意识地抚上胸口,仍是隐隐作痛,牵动呼吸,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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