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好几个月,电话才渐渐变少,没什么人再打来,偶尔接到也都是来骗钱的。
一开始席冲就没报太大希望,如今也没感到失望,只觉得果然如此。
可游阳不这么觉得,他总说中国这么大,有这么多城市,这么多人,一时间没看到是很正常的呀,再多坚持一段时间,总会看见的。
又是一年夏天。
项维冬每年都会挑这时候来北京住两个月,嘴硬说是来避暑,实则每天都被北京的太阳晒得骂脏话。
为了庆祝大白成功减重两斤,今天陈秋白请所有人一起吃烧烤。他喜欢自己动手,就借用了席冲家的木亭和烧烤炉,此时正在厨房处理食材。
席冲刚开完会回来,一进门眼睛就被吵到了。
家里挤满了人,客厅是看足球比赛的项维冬和李大爷,各支持不同的球队,嘘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,还没开始烧烤,他俩面前的茶几上已经摆了两瓶喝了一半的啤酒。
尤淼和小翠坐在餐桌边,低着头,互相给对方涂指甲油,嘴里叽里咕噜说着只有对方才能听懂的秘语。院子外的板凳上坐着三个背影,跟小作坊似的,面前一把铁签,一盆处理好的rou,流水线一样串rou。
他们三个是游阳、杨浩杰和丁璐——丁璐终于从国外放假回来,在家没待几天就跑来北京找她的两个小伙伴玩。
席冲闭了闭眼,觉得耳边全是吵吵闹闹的声音,李大爷和项维冬争论刚刚那个黄牌该不该罚,尤淼和小翠争论谁的指甲涂得更饱满,院子里的三人争论谁的rou串串得更漂亮。
除此以外,还有手机铃声一直响,却无人理会。
席冲在沙发缝找到被主人丢弃的手机,屏幕显示陌生来电,他随手接起。
“喂。”席冲边说,边往阳台走去。
“......喂?能听到吗?”
席冲推开阳台门的动作顿住,电话那头的声音很苍老,带着一股nongnong方言,他一下就听出来对方是谁。
“喂喂喂?”奶奶的声音遥远了一点,自言自语地嘀咕,“是不是听筒坏了,喂?能不能听到?”
席冲表情没变,声线也没变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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