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素来敏锐,知道任家在动作了,他猜测任家的目标是他的长子,因此他刻意将宁藏言带在身边,好叫图谋不轨之人不敢轻举妄动,这也宣告了宁藏言的世子之位很是稳固,让闲杂人等不要再打世子位置的主意。
然而宁藏言不明白宁斩刚的用心良苦,只觉得跟在父亲身边是件苦差事,时时被训,时时挨骂,再这样下去,他还没当上王爷就会因为心疾往生了。
“朕听说陆侍郎已经从东河回来。”宁袭开口道。
“是的,臣也听说了。”提到陆浅平,宁斩刚脸上神色放松了一些,“陆侍郎在东河待了整整一个月在巡检河工,其心性,旁人难以比拟。”
东河可不是什么好地方,这时节风很大,水很冷,休息的地方更是简陋,他能不在乎环境条件,只做自己想做的事,十分难得。
“朕明白。”宁袭阖上最后一本奏折,搁下了朱笔,兴冲冲的抬眸道:“所以咱们去侍郎府看看如何?若朕猜想的不错,陆卿肯定在计算东河的流量,朕很想去看看。”
宁斩刚微笑道:“臣与皇上想的相同。”
宁藏言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,但知道他们要去侍郎府,他松了口气,那他总算可以回府了吧?太好了,他想跟圆儿一块儿去喂马……
“从兄也一块去!”宁袭起身,微笑看着显然想开溜的宁藏言。他自小与宁藏言这个从兄最熟,两人像亲兄弟一样,私下也不拘礼。
“啊?”宁藏言懵了,他指着自己,“我也去啊?”
宁斩刚横眉冷哼,“你当然要去!为父怎么说的?没把为父的话放在心上吗?”
宁藏言满脸无奈,大口叹气,“儿子当然没忘记父王的话,父王走到哪里,儿子就要跟到哪里。”
宁袭促狭笑道:“皇叔这法子太妙了,用来治从兄实在有用。”
宁藏言翻了个白眼,道:“臣已经够瞥屈了,皇上别落井下石好吗?”
皇上起驾,一行人很是低调地来到月桂坊的侍郎府,下了马车,宁袭深吸了口气,一笑而过……不,是裴班芙就在这府里。
他已经快被皇后搞得神经错乱了,皇后天天在看裴班芙写的书,一见到他就跟他讨论一笑而过的作品,皇后不嫌害臊,他却不自在透了。
小安子进去通传,出来相迎的却是周兴,他迈步向前,紧张到沁汗,一脸的惶恐,躬身一揖,“老奴给皇上、荣王、世子爷请安。”
宁斩刚皱眉道:“周兴,陆侍郎人呢?他不知道皇上来了吗,怎不见他出来迎接?”
周兴立即跪下请罪,“皇上恕罪,王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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