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暴风雨来临前凝固的空气。
但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干涸太深了,深到她无力推开这唯一能带来片刻舒缓的光源。
当苏槿烟那柔软期待的眼神望过来,带着全然的信任和一种毫无保留的暖意时,那道名为“理智”的堤坝,在日复一日的孤独和恐惧侵蚀下,脆弱得不堪一击。
衣摆被人拉了一下。
“……学姐……”
苏槿烟的声音轻轻的,像怕惊扰了枝头归巢的鸟雀。
她站在光影的交界处,温暖的夕阳为她温婉秀丽的侧脸轮廓镀上了一层金边,却低着头,手指紧张地绞着裙角,耳根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。
幼稚的爱情么,你要的是身体的慰藉,还是什么?我可以满足你呀!
——任佐荫没有说话,只是沉默地看着她,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,喉咙发紧。
“我……我知道学姐很受欢迎,在台上表演的时候迷人的要命……外貌也很好,学姐像是会发光一样的人,”苏槿烟的声音越说越低,带着一种笨拙的真诚,“我一直…一直都很向往学姐。”
“槿烟。”
任佐荫刚想开口,试图用生硬的拒绝筑起最后一道防线,却被打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