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挺高兴的。”
“嗯。”欧丽华像是随口说,“只是,你这种高兴,不像在做喜欢的事。”
语气轻描淡写。
“就像穿对了鞋,能走路了。但未必想一直走这条路。”
沉纪雯没吭声,目光却停顿了一下。
她知道母亲看出了什么。
欧丽华没有再问,只是把碗里的粥喝完,擦了擦嘴,说:
“你小时候看小说,喜欢在书页上写判词,连言情的你都给人定罪。”
“……mama。”沉纪雯扶额,有点窘。
“我没说你不行,”欧丽华淡淡一笑,“只是想告诉你,人能走到哪里,靠的是能走多久。但想去哪儿,是另一件事。”
她放下餐巾,眼神不重,却落得准。
“你不一定非得走我走过的那条路。”
沉纪雯只应了一声:“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