诉她——你是一个值得合作的专业人士，不是昨晚那个女人。

他没有因为他们的关系而剥夺她的努力，或是施舍赞赏。不轻浮，不刻意讨好，也不假装不认识。

只是清清楚楚地把她还给了她的职业角色。

这种分寸感，让她心里那根弦缓和了下来，放下了那种可能会被污染的防备。

她轻轻松了一口气。

会谈持续了叁十五分钟。所有问题都围绕项目本身，结尾时他接过她带来的几份补充方案说：

“我会再交给团队那边看一遍。如果初审通过，会通知远升基金，并同步你。”

沉纪雯点头，收起剩下的备份，起身离开。

门关上，脚步声渐远。

沉时安垂下眼，看向桌上的补充方案。第一页角落微微卷起，是她反复翻阅过的痕迹。他伸手将那页抹平，指腹摩挲着那道浅折痕，好一会儿，才翻到下一页。

她没说昨晚的事，他也不打算提。

她穿着挺括的西装裙来应这场会，他便不提那袭深蓝色的礼服。

她带着完整的融资方案来谈合作，他便不提她靠着他胸口喘息时的声音。

他安静静地翻着她的文档，一页页，一字不落，

像是在听一个人的全部心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