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,竟激起周韶剧烈的反应。他猛地将兰泽紧紧搂入怀中,只听他质问道:“你凭何对我说这般话语!凭何轻看我!莫非在你眼中,我当真如禽兽无异?若我真有此心,今日为何还未与你共赴缠绵——”
周韶话音未落,兰泽却从他肩头瞥见了远处的姬绥与宋付意。
那二人作何反应,她并不在意。她只觉在周韶怀中,寒意渐渐消散,被他的体温所包裹,竟在这凄凉的湖心亭里,寻得了一丝归属感。
周韶背对着那二人,仍在追问她为何说出这样的话。
而兰泽迎着宋付意与姬绥的目光,神色依旧恬淡如初:“侯爷应当明白,若要与我两心相悦,所面对的将是天下最为冷血、最为自私、最为无情之人——”
宋付意下意识地想要跪拜君王,然听到她的声音时,动作顿时僵住。当他心惊胆战地抬起眼皮,于湖水泛起的碎金色波光里,亦看到她的眼眸在流转,根本不似无情之人。
兰泽又重新与周韶对视,如同当年凝视甄修证那般望着他,许是她面色太过苍白,竟让周韶一时掉了魂魄。
“县主为何这般待我?纵使你歇斯底里推开我,我亦不会心生怨恨,我只恨你无动于衷,任由我在此顾影自怜。”他喃喃自语道。
这话一出,却将兰泽拽回了旧日的记忆之中。
她总是爱将身边的人与甄修证相比较,可她分明并不爱甄修证——其实,何为情爱,她本就不甚明了。章慈太后从未教导过她何为爱,只传授给她才学、权术以及制衡之道。
“县主……”宋付意唤她时,似用尽了全身的气力。他俯下身向兰泽行礼,仿佛已知晓她洞悉了偏殿私会之事,脸色苍白如纸,“下官拜见县主。”
姬绥轻笑一声:“拜见?我亦未料到,长随你会与县主相识。”
兰泽已无心与与他们交谈。她已然深陷孽缘的漩涡之中,眼前的三人如同密密麻麻的红线,穿透她的血脉与身躯,将她困在这世俗的谜局里。
她很想问周韶,那些难以明说的话语,是否和她一样,被身份与地位所束缚,终其一生只能窥见片刻的天光。
但这些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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