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迫出了大大小小各种心理问题,走廊长椅上打眼望去,候诊病号里竟还有几张眼熟却消沉的四中同学面孔。
进医院前,谢翎之给谢姝妤戴上了口罩帽子,自己也戴了口罩。他不想让谢姝妤被人在这里认出来。
他们来得早,上一个病患还在诊室里没出来,于是先坐在了外面的长椅上等待。
谢姝妤靠着谢翎之的肩膀,眼神漫游在来来往往的路人间,呼吸进出尽是是熟悉如老朋友的消毒水味。
耳畔环绕着低而纷乱的杂音,谢姝妤静默少顷,轻轻说:“哥,学校对面的报刊亭,换老板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谢翎之摆弄着手机,声音薄凉,“我看见了。”
“……”
不必再多问,谢姝妤便已知道答案。
她无意识地绞起手指,目光凝在墙缝某处,视野却是模糊一片,“他怎么……怎么找到咱们学校的?”她克制不住地声线发颤,“……他想干什么?”
一只温暖的掌心忽而抚上她的脸颊,带着安抚意味柔缓摩挲。
谢翎之揉揉她的脸,低道:“别怕,有哥哥在呢,不会有事。”
谢姝妤眨眨眼,眼神稍微清明了点,她深吸一口气,让自己镇定下来。
“可能是碰巧在路上看见我们了,然后一直跟踪在我们背后,也可能是跟人打听到咱们读的学校的,都不好说。”谢翎之沉静道,“他毕竟一直住在滨江,出狱了大概也没钱搬走……住在一个区,早晚有机会碰见。”
谢翎之很早就得知了梁一乔出狱的消息,荣阁去年通知过他。这类犯人出狱后,警察大多会通知原受害人家属平时多注意安全,因为犯人有可能会蓄意报复。
——谢翎之一直搞不明白,为什么司法机关宁愿将受害人安全置若罔顾,也要给该死的罪犯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。不过,这个问题显然不会得到任何令他满意的回答。
“可你很快就要走了……”谢姝妤下巴撑在他胳臂上,泪光莹莹的眼睛无助又脆弱地向上望着他,“……我一个人好害怕,哥哥。”
谢翎之垂眸与她对望,抬起手,指腹抹去她眼角将要划落的泪。
“不怕。”他亲亲谢姝妤的额头,“哥哥想办法。”
“嗯……”谢姝妤吸了吸鼻子,鼻翼轻耸。
就在这时,叫号机响起机械而舒缓的叫号声。谢姝妤站起身,擦擦眼睛,在谢翎之的陪同下进了诊室。
寒假那阵,为了给姝妤找合格且合适的心理医生,谢翎之带着她来来回回跑过不少地方,也踩过不少坑,最终确定下来的这个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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