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愣,回答道:“沉浮的沉,寒冷的寒。”
赵里平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,“可有沉姓?”
“奴没有姓氏。”他温驯沉静地回答。
赵里平算是懂了,他的怒气“噌”地冒了上来,刚要发火,却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唤——
“阿平。”
他怔了怔,火气瞬间熄灭,他起身去看,只见门口站了个身着暗红色官服的女人,她鬓发微霜,神色疲倦,但流光溢彩的杏眼里只有他的身影,“阿平。”
赵里平赶紧走过去,忍住想要将她拥住的冲动,冷静地朝她行礼,“妻主。”
沉寒早就猜到那个女人的身份,还未等赵里平行礼便已然跪下。
明映走过去挽住赵里平,看着跪在地上静默垂首的人,问身旁的人,“便是他?”
赵里平点点头,刚想说什么,却被女人抢了先,“抬起头来。”
沉寒缓缓抬头,在对上那双眼睛的瞬间便将目光下移到她暗红的衣摆上。
“倒是不错,”明映的话让赵里平的心颤了颤,但她下句话便让他安心下来,“小铃儿呢?小妮子又去哪儿野了?”
“妻主,小铃儿已经候在卧房了。”
“那还不赶紧将人送进去。”明映的话说得理所应当,竟让赵里平有些不知如何开口,“妻主,侍身以为,这个通侍不太合适。”
“我看挺合适的,”明映微笑着去看沉寒,语气淡了些,“既是主君选的,大抵还不错。”她又看向赵里平,笑意更深,“你说呢?”
赵里平的心脏被狠狠捏了捏,妻主这是在提醒他。
钱真才是她的正室夫君,主君的权责、主君的地位,毋庸置疑。
明珰是钱真的女儿,而他只是替代抚养女儿的侧侍。违背祖制从正室那里夺得嗣脉已是大不敬,若还要违背甚至质疑正室主君的权责,那真就是不识抬举了。
因为这,连妻主都不断向钱真妥协,他一个小小的侧侍又能说什么。
而且,只是一个小小的通侍罢了。
明映始终是信任钱真的,即使她也一直知道钱真对他充满了敌意,甚至将那种敌意蔓延到了明珰身上,但明珰是她生养的女儿,钱真不可能愚蠢到去伤害她的骨血。
同时她也不愿看到他和钱真出现矛盾,这会让她难以抉择,白日在朝堂上躲避明枪暗箭已然筋疲力尽,她不想回到后院还是乌烟瘴气。
她的种种顾虑他都知晓,他也为了能让她安心而一直退让忍耐钱真。
他看到她眼中的自己叹了口气,对沉寒说:“去罢。”他眼中晦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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