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道,“莫非只有那风云弈手逃了出来?那如今的樱冢阁定然不再是当年的樱冢阁了。”
柳青竹默然,心里打着算盘,忽然灵光一现,脑中闪过一张苍白的脸,正欲开口,余光却瞥见了脚边细闪的白色粉末。
“这是......”柳青竹蹲下身,狐疑地用指尖沾取了些,往嘴里一送,咸味在口中化开,柳青竹猛然一怔。
是盐。
“怎么了?”婉玉觉出,也取了些粉末放入口中,神色同样变得微妙起来。
柳青竹颤巍巍地拿起火折子往四周照去——密密麻麻的盐粒如同冻住的霜花,从石窟深处一路漫过来,火舌舔舐着石壁,映着一片白花花的晃眼。
婉玉和柳青竹如出一辙地愣住,背后的冷汗濡湿衣衫,阴风吹得人发抖。柳青竹嗓音微颤:“婉玉,你说,那批送往江南十二驿道的盐,最佳的转运驿设在哪,最合适?”
婉玉呼吸一滞,心中答案已然分明。柳青竹攥紧她的臂膀,眼尾泛着薄红,双唇轻颤着,“莫非,我们查了这么久......宫家并非清白?”
“不会,”婉玉极力克制住自己,宽慰道,“布局之人引我们入局,目的就是想让我相信眼前所见。”
柳青竹手脚冰凉,不觉踩到某个机关,身侧石壁“轰隆隆”一声,竟开出一道高耸的石门来。石门里灯火通明,令人头晕目眩,脚下飘忽忽的。
仿佛空气中暗暗释放着某个虚无缥缈的东西,压得两人喘不过气来,唯有互相扶持着,才堪堪稳住身形。
柳青竹步履维艰地踏入石室,便有满目斑斓撞入眼帘。四侧平整的岩壁上,竟铺着一片连绵的壁画。画得便是那南山下说书人未讲完的故事,署名依旧是那名不见经传的“千相画师”。
柳青竹迟缓地张望着四周,那件被历史封尘的往事又徐徐铺成画卷,灌入两人的心田。
南蒂被押入地狱后,受到非人的折磨,几套刑具下来,身上没一块好皮。她倒也乐观,哪还有和女皇鱼死网破的狠戾,每天和狱友拌拌嘴,等着秋后问斩。
受刑前夕,她见了一面三公主。三公主不复单纯天真,只冷冷地看着她,问道:“你想活着吗?”
南蒂摇摇头,“不想。”
三公主弯出一道残忍的笑,道:“那可惜了,我母亲不会让你死,只会让你生不如死。”
南蒂不以为意地耸耸肩,道:“那真是不幸。”
三公主注视她良久,声音平静:“我要成婚了。”
南蒂拱手道:“贺喜殿下。”
“是去大周和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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